近日，从垃圾里“淘金”的万德斯迎来科创板的问询时刻，涉及29个问题，从核心技术、应收账款到经营活动现金流均有涉及。

长江商报记者发现，万德斯的毛利率在持续下滑，报告期内，综合毛利率分别为39.69%、37.58%及35.87%，其中垃圾污染削减业务毛利率分别为45.50%、40.27%及30.30%。

而与此相反的是，其应收账款仍在继续上升，2016年末至2018年末，公司应收账款净额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30.01%、45.89%及51.69%。其中，仅辽宁盘锦精细化工产业园区污水处理厂BOT项目，就形成长期应收款账面金额2791.14万元。

值得关注的是，其管理费用一直处于较高的水平。2018年，管理费用高达3908.47万元，占据净利润五成；而同年研发费用为1983.12万元，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的比例为4.03%，远远低于管理费用，两者差额近2000万元。

毛利率持续下滑

问询函显示，万德斯综合毛利率分别为39.69%、37.58%及35.87%，其中垃圾污染削减业务毛利率分别为45.50%、40.27%及30.30%，呈明显下降趋势。

万德斯表示，报告期内，公司处于高速增长期，受进一步拓宽业务领域、占领新区域市场、进入行业知名企业供应链及维护知名客户关系等因素影响，公司基于后期战略布局及发展考虑，承接少量毛利率相对较低或为负的项目所致。

鉴于此，万德斯补充了毛利波动风险——随着公司研发水平、资金实力及品牌影响力的逐步增加，承接的项目规模不断提高，规模较大的项目毛利率相对略低，导致公司综合毛利率存在下降的风险。此外，垃圾污染削减及修复、高难度废水处理业务是公司营业收入和利润的主要来源，具体项目的收入与成本受市场供求状况、各方议价能力、行业竞争状况、原材料市场价格等因素的综合影响，不同项目呈现出一定的差异性，上述差异使得公司面临毛利率波动风险。”

万德斯表示，承接少量毛利率相对较低的项目拓宽业务领域及客户渠道，以保证后续业务的承接及规模的增长，具有商业合理性。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公司现金流波动浮动相当大，报告期内，其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774.11万元、-4,567.28万元及552.86万元，发行人已就经营性现金流状况不佳作风险提示。

万德斯表示，公司主要客户为各地的环卫或城管部门下设的国有城建单位、市政单位、水务公司及各类工业企业等，下游客户的需求受国家政策对于环境保护行业的影响作用明显，若国家政策发生重大不利变化，将可能导致公司垃圾污染削减及修复、高难度废水处理业务的投资规模缩减、建设期延缓、回款效率降低等情况，从而引起公司经营活动净现金流量状况恶化，使公司面临着经营性现金流不佳的风险。

业务招待费达356.55万元

数据显示，2016年至2018年，公司营业收入从1.46亿元增长至4.93亿元，年复合增长率高达83.45%，净利润则从1494万元增至7783万元。虽然万德斯业绩增长显著，但短板也不容小觑。

据招股书显示，2018年，万德斯账面应收账款比重达30.01%，净额高达4391.58万元，在各期应收账款中，账龄在2年以内的应收账款占比在90%左右，占比较高。

在招股说明书中，万德斯解释，由于污染治理业务周期相对较长，内部审批流程较多，部分客户付款进度不佳，导致应收账款不及预期。不过因公司主要客户来自于政府和国有企业，其支付能力还是有保障的。

2018年，销售排名前三的客户分别为天津市东丽区市容和园林管理委员会、南京江北新区公用资产投资发展有限公司以及郑州东兴环保能源有限公司，分别占到销售总额的21.27%，8.77%，7.18%。

但是，未来如若不能按期回收或者出现坏账，公司将面临经营性现金流状况不佳的状况，盈利能力也将受到不利影响。

除此之外，招股书显示，万德斯的管理费用一直处于较高的水平。

数据显示，公司管理费用分别为1575.81万元、6144.59万元及3908.47万元，占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10.77%、21.75%及7.93%，占比存在一定波动。

万德斯表示，2017年公司管理费用占营业收入比重较高，主要系公司对高、中层管理人员进行股权激励并作股份支付处理所致。同时报告期内，公司职工薪酬、业务招待费、差旅费等均随着经营规模扩大稳步提高。

不过，长江商报记者发现，其成本中，除了员工薪酬，占比最大的应当属业务招待费了。公司去年的业务招待费就达到356.55万元，2016年的业务招待费分别为182.64万元和260.44万元。

报告期内，公司管理费用率分别为10.77%、21.75%及7.93%，其中2017年公司管理费用率较高主要系受作股份支付影响所致，若剔除股份支付影响，公司管理费用率分别为10.77%、9.43%及7.93%。万德斯表示，2017年，公司第二期员工持股平台增资入股，依据第三方投资者入股价格，确认股份支付费用3,479.05万元。

长江商报记者对比发现，2018年，管理费用占比7.93%，高达3908.47万元；而同年研发费用为1983.12万元，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的比例为4.03%，远远低于管理费用。

就算放眼到2017年，其管理费用也达到了6145万元，研发费用仅为1099万元，差额达超5000万元。

研发人员资历浅工资低

研发投入少，研发人员的薪资首当其冲。

问询函还表示，报告期内，发行人研发人员平均薪酬分别为16.69万元、16.50万元及15.70万元，主要系为保持发行人持续的技术领先性及竞争力，聘用部分技术储备人员，该类人员资历较浅，薪资水平相对较低。上交所要求，公司披露报告期各期，研发人员的学历构成情况；聘用的技术储备人员学历、专业背景，是否有能力从事研发活动，是否实际从事研发活动；2018年三个研发项目均有大额工艺改进导致研发领料增加的原因，2016年和2017年的研发项目是否不存在该情况。

万德斯表示，报告期内，公司逐步引入研发人员，2017年末、2018年末，公司研发人员分别较上年末增加7人、6人，新增技术储备人员分别为9人、8人。其中，新增技术储备人员数量大于新增研发人员，主要系存在部分研发人员离职所致。